第五章
舅爷笑道,“兰哥儿越发出息了,昨日你h叔才对我说来,说你能写能算,铺子里一时也少你不的。月姐,你养下这样一个哥儿,久后也得托了。” 兰哥儿答道,“全仗月娘抬举我,小甥胡乱识得几个字罢了。” 酒过数巡,月娘叫长安换大杯,满斟一杯,擎在手中,向林舅爷道,“林二哥,我有一句话,相烦你听。” 林舅爷道,“月姐但吩咐就是,何消这等费心。” 月娘道,“奴蒙先师父一向错Ai,忝掌家事一二十年,仰赖哥哥们帮扶,左支右绌,总算勉强顾揽,g每日盘缠。自知才疏德薄,不曾积下家业,但求少差错,实指望日后睁着眼见祖宗。争奈世道不太平,形势强过人,老人一个个都撇奴去了,把个家丢的零落落的,后生们又没个争气的,眼见着师父留下的家到奴手中散了。我今年不知怎的,心中自觉不好,一朝有些山高水低,我不敢怨一声,只是我这两个孩儿命苦。” 月娘说着满眼落泪,我和兰哥儿面面相觑,看的睁睁的,一声不敢言语。 只听月娘又说,“我这个jiejie,交今年才十四岁,她爷娘短命,教她往那里投靠。兰哥儿有些大了,倒也不晚。二哥,你休推让,好歹看我面上,早晚胡乱教他们些断玉识珠、拳脚身手,教他姊妹来日不是Si水儿罢了。” 林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