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人的脸。

    “我脸痒。”迟冬瑞直言。

    “那真是抱歉。”他温柔地撩拨开他脸上的头发。

    迟冬瑞看他脸色很不好，只觉得心疼和抱歉，可是又很高兴能够醒来就看到他，问道：“你来了多久？”

    “恩……刚刚？”他凑过去，用鼻头蹭蹭迟冬瑞。像在安慰，又像在撒娇。让迟冬瑞心底酸酸的。他又问：“还疼吗？”

    迟冬瑞动动嘴唇，没说。与他手上的温暖相反的是他的泪。像冰刺一般刺痛了迟冬瑞的心。迟冬瑞忍着身体痛，伸手抱着周展涛。

    周展涛半身压在他身上，轻抱他入怀。

    “周展涛，我是不是有点命大？听菲菲说，我差点被冲下瀑布了，可是刚好抱住一块岩石。”他任由爱人无声掉泪，附在他耳边细语，“白天醒来后我有点怕，怕你知道后惹你生气。可是刚才醒来看到你，我又觉得好高兴。见到你以后，我不疼了。”

    “可我疼啊。”

    迟冬瑞亲吻他眼角，亲亲他嘴唇。“嘿嘿，有人替我，我就不疼，我恢复得更快啊。”

    “……笨蛋。”周展涛将他抱得更用力，贴近他的心脏，感受律动，安心地闭目。迟冬瑞依恋地蹭他的温度，身体冻伤的部分变得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