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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玉夫人不愿失了长辈的尊严,对玉容卿沉声道:“容儿,你素来乖巧懂事,如今也学会阳奉阴违了。” 听着凶巴巴的,都是套路。 玉容卿最明白自己娘亲的为人,自己办阳奉阴违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从来心知肚明,何至于今天拿出来说,娘亲分明是想转移话题,把李沅当成“旁听”的外人,冷落他。 玉容卿不接娘亲的话,继续道:“李沅他温顺有礼不争抢,读书千卷有才华,就连贺老先生都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请他去文峰书院做了教书先生,您能不能不要计较他的家世,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不计较家世,也就十七八的小姑娘能说出这种任性的话来。 此事避无可避,玉夫人立马冷了脸对着玉容卿不悦道:“我看你就是当局者迷。家世不明,你怎知他有无仇家,是不是戴罪之身,又或许他早已有了妻室?咱们玉家的女儿,难道要委身给人家做妾吗?” 许多猜测虽像是无端给李沅泼脏水,可李沅明白玉夫人的爱女之心,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配不上玉容卿。 原本他想将这份卑微的爱慕藏在心里,可醉酒的卿卿那样可爱直率,她袒露了自己的心,向他走出了第一步,自己便义无反顾地向她走去。 他们已然心意相通,又怎会在这一关止步不前。 李沅没办法解释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