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 中
或许是腻了平常生活的环境、熟悉的枕边人。 有些亁元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让身边人知道,怀邈就是其中典型。 他得了肺病,日日夜夜咳,家里人哄着宠着,把他养成一只娇贵的笼中鸟,万事不cao心,他却偏偏心生叛逆,跑了出来。 这是他人生中最大胆的决定。 听友人说,楼里出入的都是个顶个的坤泽, 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在缀锦楼,来一段艳遇,不好吗? 家里那些臭男人,管东管西的,他烦得很! “邈邈,你真的要?” 美容床就在矮塌不远处,绸带打好结,垂在床头。 “喜欢我吗?曹韵。” 美人咳的双颊飞红,潋滟双瞳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我爱你,邈邈。” 滑如膏脂的肌肤贴着他的胸肌,曹韵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亁元的脆弱易碎。 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牡丹跨越委顿和衰老,由青春而死亡,由美丽而消遁。 毋需多言,曹韵抱着人儿,一步一步走向绞索。 结外本是阳间路,套里就是鬼门关。 丝绸缠过人儿的脖颈,细腻冰凉的触感太让人上瘾了,只是……只是还不够、不够紧。他渴望绸缎能缢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人儿的腰忽然被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