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退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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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伤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被狗咬了一口,要不怎么总会疑心每个下一刻都会狂犬病发作。 待一切收拾好,他将人抱到另一个洞xue里的床铺上,点了烛灯,燃了熏香。岑伤单膝跪回榻前,捏起月泉淮的手腕,落下一吻,又啄上指间。 掖好被角,岑伤恍然站起,该流的泪水已蒸发成浮云,积雨云在草原落下甘霖。 他过去那些年,极少有机会在交欢之外的场合俯视月泉淮。这段时间则像是要把之前缺少俯瞰视角都补回来似的,岑伤认识了他发旋的形状,如漩涡、风眼一般,他成了被制裁的鸟,被卷进中心,好不容易挣扎上岸,却又发现心落在了里面。 在翘起折断的翅膀坠回去时,岑伤才发现自己似乎始终活在庞大阴影,在日升月落之际,浇灌一畦畦茂盛的嗔恨、怨怼、憎厌、愤懑。 他想起前夜做的那个梦,更成熟的自己发问:“你付出,却无人看到你付出,你也得不到回报,如此这般,你能释怀吗?” 现在岑伤醒着,不似梦中迷惘,难以干脆利落地说我可以,我愿意。但若是让他说我不可以,我不愿意,那更是难受万分,如荆棘扎嘴,刺口刺喉。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了,只记得自己似乎喜欢了很久很久,久到融入骨髓,久到成为本能。 多少个日夜,岑伤都在暗地里自渎,躺在床里,犹如卧在安全的船上,载着他平稳驶过暗流涌动的河,那河水是汹涌的欲望,是烧灼的温度。他俯在上面,跟着微波摇动,想着义父的模样,义父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