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白钰(1)
挺多,每每上完课就跑回工作室继续画图的她怎麽有空弄嘛! 奈何槐姊说一不二,要我把手头资料整理给她,就把我赶去日本了。她让我去拜访几位她认识的老师傅,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看见、听到的写下来回传给她。 五月中返台,我把自己作惊喜给槐姊,却见她手腕贴着酸痛贴布,鼻梁上有眼镜戴久的浅凹痕。她说,那天有个学生拿一张相片给她,是她当年旅外归来後首场个展的某件作品。孩子眼里的向往,使她几乎喘不上气,她认为孩子透过相片在看的,并不是当前迷惘的自己。 这种又一次重伤她的感悟,间接让她踏上了月底的禁语旅程。 和槐姊工作的这几年,我与她往来密切的朋友也都有了交集。凑哥是我还在试用期时就认识的,每次来访都会带上花束,我私下曾和槐姊说,凑哥真是个浪漫的人。过後,当凑哥再度拜访,槐姊难得以可察的情绪在我和他面前道:「敢拐我的助理,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震惊地摇摇头,向来神情淡漠的凑哥只是一个劲地笑。 很早我就知道他俩是老同学,却不常提起往事。喝酒或打牌,站在露台上聊天,是他们最常做的,工作室里凑哥会抱着笔电在一旁忙自己的事,坐累了就出去闲逛,或拿起架上的未完成品,对着槐姊说:「小芝,这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