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徐芝槐(1-2)
进修的那两年间,我确实去了许多国家。 农历年节前夕,唐栩约见我,由於排程紧凑,我给了他一个时间,他那个时段有事,转而问起我早上的行程。 我要去给师傅扫个墓。 你可以的话,我就那时候去找你。他回。 思考片晌,我答应了。 墓园面着出海口,偶起淡雾,很快就被吹开。唐栩较约定时间来得早,等了我一会,在我踩上柏油路时递来一个保温瓶,装的是热可可。他问我为何将墓地选在这,当然,单就风景而言无可挑剔。说到这,我就打断他,问道,你认为是我选的?为什麽? 「猜的。」唐栩b了b墓园,「看起来是你喜欢的地方。」 「没有任何根据?」 「真的是猜的。」唐栩微微偏身,「徐芝槐,那年你在走廊上拦住我,不是因为秘书在旁边我才沉默,而是既然我在校长室里默认了一切,就必须给你相同的回答。」 「是啊,在那之前我都还想相信你。」我注视着他。我一直很认同,在我们这种圈子长大的,若不耳聪目明些,就容易让人使绊子,而那些後知後觉才听出言下之意的,大多会跌得很难看。因此唐栩也不是顺势切入正题,我的提问,从一开始就是指向那段往事。 谁都没想再追究了,至少我是这麽认为。 所以接下来的谈话,究竟是为何而展开。 终究有些时候,不是因目的才行动,可能是霎那间的错步,或一念之差的误判,也许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