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广之门(2-2)
一挪,「你是那麽想的吗?」 「因为太突然了。」我说,「但我不完全是那样认为,就算是,我也不会问你原因。我没和你说过,暑假我修了别所大学的艺院公开课,介绍陶瓷史时有同学提到你的作品,我感觉我已经渐渐忘了当初的修课动机,可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又想了起来。」 徐芝槐问起那幅作品的名字,我告诉她,她笑,说那件创作她留作私藏。「那是我回国後第一场个展的作品之一,灵感除了来自我和詹凑当时的关系外,还有一次我的观展经历。」她说,「那时有个好大的人形纸雕摆在地上,一只脚向後扭曲,看上去很痛苦,却又像是这个人刻意做的。」 「我记得那个学生说,你是把某种情感解构。」 「应该说,我在还原它的本貌。」徐芝槐道,「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一双手,还有底下一对脚踩在栓有链条的红高跟里,通常我不太记作品名字,但这件记得格外清楚。」 ——你的当下、她的过去、我的未来。 她没说,但我也还记得。 「那期间,你似乎有很多人手的创作。」 「嗯,詹凑办禁语的场地刚装潢好时,我给他的器物里就包括人手。」她垂眸,「之後我就很少做了。」 我回视她,感觉她省略了一些事,然而在此时际,我似乎愿意搁置许多杂求;如果她已向我走来,是不是我也能不去计较他们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