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维港
。 他走过去坐在旁边,被父亲伸出胳膊搂住,崔月隐仰面靠在沙发上,一时没有说话。留昭有些好奇地向他看过去,他刚刚的神采奕奕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消沉和放空的状态。 留昭见过好几次他的这种低潮期。实际上,他更喜欢这个状态的崔月隐,当他自己也在经历某种痛苦时,他总会变得格外好相处,相比平时的他,留昭甚至觉得这种时刻他更正常。 留昭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他和崔月隐并排靠在沙发上,各想各的心事。套房里还有几个服务人员在整理行李和收拾床铺,力求尽快将这里变得符合主人的习惯。过了一会儿,孙思拿着电话进来,说:“柯蒂斯先生的电话。” 崔月隐有几秒钟没有回答,仿佛在从一场漫长的沉思中游回来,之后他撑着膝盖起身,拿过手机走到阳台,留昭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起码他的声音已经重新变得从容自信、兴致勃勃。 等他从外面进来时,他依然面无表情,将手机扔给孙思,对着留昭说:“去洗澡,留在这里陪我过夜。” 他又转头吩咐孙思:“去跟阿弥那里说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沈弥的那间公寓是严禁崔月隐踏入的。留昭心想,他甚至都不愿意拿着自己的手机,看来德国的这趟差事让他很厌烦。 洗完澡他穿着崔月隐的睡衣,袖子和领口都挽了好几道,很宽松地挂在身上。崔月隐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