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阵痛
包程翰来电话时赵延龄药效刚开始发作。她头脑昏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圆圆,我在回城路上,还有半小时就到家了。” “来医院。”听不进多余的话,她咬牙报了地址将手机扔到床边。冷汗一层一层沁上来,托着人在风浪里打旋。 今天是住院第三天。前两天尚有力气处理完手边工作、改掉学生交上来的论文,现在她彻底投降。 “家属不来吗?”护士拿来护理垫,扶延龄起来后麻利铺上。 “一会儿来。”延龄撑住一边护栏,缓缓将重心移到上半身。 两人间的病房,隔壁床也躺着。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刚做完摘环手术。 “生不生都遭罪。”她微微侧头斜望延龄,声音沙哑,一截枯黄的头发散在枕边。 陪床的女孩小安在母亲示意下前去帮忙,待护士铺好垫子扶延龄躺下。小姑娘有着惹眼的棕色刺猬头。除了和母亲拌两句嘴,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 “我喜欢你的发型,很酷。”昨晚临睡前延龄悄悄跟她说。 小安嘴角抽动,抿出一丝笑。 “有东西排出来叫我。”护士交代几句便离开。 延龄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身体止不住发抖。一股细钻的蛮力扯着小腹往下坠,一波比一波强烈。 约莫二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包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