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过看目下的情形,谢珽整颗心都扑在吉甫和魏津身上,似乎并未留意旁人。何况,吉甫是跟王府较劲数年的老对手,谢珽盯着他的人是在情理之中。京城里有尸位素餐的太子,诚王着实不甚起眼,谢珽人手有限,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去深挖诚王的底细。 倒也无需过分忧虑。 谢砺暗自宽慰,就着岭南的话题又说了一阵,才回住处解甲更衣。 …… 翌日,谢珽在府里设了场小宴接待徐弘。 全然拿他当阿嫣的叔叔来待。 徐弘这一趟来得从容,原就打算见着儿子后当面问个清楚,大约摸出谢家的态度再做打算,这会儿也不急着透露来意。见谢珽母子都颇热情,阿嫣薄妆华衣,气色不错,心中甚为宽慰,转述了徐太傅和楚家的一些话,又谢王府对徐秉均的照拂。 闲谈间,他又提起了件趣事。 说先前在徐家别苑露面的剑南节度使之子周希逸,因被诚王的赏识引荐,在谢珽离开后又得皇帝单独宣召,大约是想聊聊剑南的事。结果宣口谕的内官到了下榻处,却失望而返。 据说是周公子无端受伤,行动不便正在调养,不宜面圣。 永徽帝为此颇为懊恼。 后来诚王亲自登门,将他带进宫里,免得让永徽帝以为是周家故意推辞。 一路走去,被不少人瞧见惨状。 后来就有人调侃,说他是在宫宴上抢了淮阳王谢珽的风头,故意过去拆台,才被谢珽教训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