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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只是一个普通同事,她必然也要折返回去弄清楚对方的状况。 她就是这么天真良善,同时又要命的愚钝轻信,当然需要一个人来帮助她、保护她,把这一团温热火光小心地收拢起来,避免它暴露在冷风里。 沈渊责无旁贷,他已经伸出了手,正在等待那团火落入他的掌心。 裴令容被带进病房时脸上还维持着惊愕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样太引人怀疑,只好神情恍惚地尽量往前走,终于走到了沈渊面前。 这里发狂的哨兵,也没有电疗椅,只有空阔冷淡的一间病房,里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好端端的沈渊。一切都和裴令容的想象相去甚远,她暂时想不到有什么话好说,于是踌躇着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沈渊靠在床头,脸上还带着一点笑,“累了吗?” 裴令容支支吾吾,回答听说他在医院里,所以有点担心。 言毕她还不露痕迹地往他身上瞥了两眼,试图暗中观察这人到底伤在哪里。 然而对方就像没事人一样,还能反过来照顾她。沈渊让她坐在椅子上,又问她过来的路远不远,腿会不会痛。 裴令容摇头,接着意识到这对话出了问题:“……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