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絮(1500猪)
他是北境与天都的话事人。 他从来不代表他自己,也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深思熟虑才能说出的话,是会被反复揣摩是否是北境的意愿。三思而后行的行为,是会被各种过度解读引申触类视作北境之目的。 细想来,从柳茵茵来天都的这一刻起,他就几乎毫无秘密可言。根本无法得知到底有各方势力的多少双眼睛,从早到晚地SiSi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会被撰写成情报成为各种势力背后的风吹草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从来堂堂正正,经明行修,克己慎行,并不在意,亦不惧怕。当年苍主选他来,这些年都从未换过人的信任他,也正是如此。 他就是一块青玉案上的明棋,去哪,做什么,都是能、且必须得能放于台面之上,光明正大地给所有势力看到的那颗棋,沿着横平竖直的经纬刻度活着,一毫都不能差。 但……北境毕竟是北境,天都也毕竟是天都,还有许多事情,是放不到台面上的。那些活,他绝不能沾手,若沾了,必须得片叶不沾身,一根线头都不能扯到他的头上。几百年了,他深谙这场名棋的一招一式,从未出过半点差池。 但……现在。 “斩三席……一路与和悠姑娘……那个……咳……亲……咳,行为极为不雅……地闯入了驻地宿寝。” 柳茵茵低头看着自己的制服的边角,华贵的布料娇贵的很,其实压根就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