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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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认个错，”颜玉霖勉力笑着，“他如此看重你，定能原谅你的。聂知景，你可得好好想想，出了回鹰阁你还能去哪儿啊？到哪都是被追杀的命，快快回来罢……” “你终于梦醒了，”聂知景忽然说，“爬得再高些，爬去他脚下玩吧。” 颜玉霖顿时面色惨白，失语半晌，听聂知景说：“你我朝夕相处十年有余，可以说无恩无情，这半生来我只谢你一事——年少某年登房赏月，谢你一番谆谆教诲。从今往后，没人再能对我生杀予夺，没人再敢命令我，没人再能对我指手画脚，没人再敢轻我辱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是这样罢？” 颜玉霖喉结不住滚动着，紧攥着拳连指甲都要陷入手心皮rou：“是……可——” “如此足够，”聂知景漠然说，“颜玉霖，为谢你此恩，我送你一句话。” “今昔背离，此间过往，皆是错付……”颜玉霖失声喃喃，“今昔背离，此间过往，皆是错付……” “我又做错什么了？”他总算掉了点稀碎的泪，那总轻佻笑着的眼也总算多了些绝望，“我只不过想活得好点……我只不过想追上他而已…我求了半辈子，我求了半辈子……” “……真是巧，”白锦生翻腕，光点在他臂弯间雀跃飞舞，“把你们剥皮抽筋，叫你们下到无间地狱永不超生，我也求了半辈子。” 长空里，颜玉霖只见那无数剑刃腾腾合壁，铸成一柄煌煌重剑，审判般坠于他头顶之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