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急诊室BB危先生
漂浮着。他奋力张开双臂,十根手指的指尖都触碰到了无形的障碍,他将双手收回,发现指尖上粘着好多好多东西,但这些东西都没有形T,似乎是透明的,可他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异物的存在。他将双手举到跟前,发现在自己手掌中,指缝间,浸透着的,穿cHa着的,粘附着的,全都是可读可听可见可感的,记忆。 他不知道这些记忆本来在哪里,现在又是怎么出现的。或许是倒地时,脑袋狠狠撞向水泥地的那一下,那种无法忽视的疼痛,将一个压瘪了的铁盒子给撞碎了。或许是此刻萦绕自己的味道和声音,消毒水和过分洁净的床单,小轮子在地上的摩擦声,叫号和警报的铃声,极少生病,却偏偏能记得医院的感觉。或许是小腹处那熟悉的剥落感,那种让人心碎的坠痛,那种失去血r0U的绝望,太过于难以忘记,所以他一直记得,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曾经也这么痛过。而当时实在太痛了,所以我才会选择忘记。 然后云少锋就醒了,忽然地,睁开了双眼。 此时天已黑了。坐在床侧的危家羲立刻察觉他醒了,关切地凑了过来,“少锋?你感觉怎么样?” 云少锋先是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眨了眨眼,然后才看向危家羲,眼中平静似冰,虚弱但敏锐。 “少爷。”云少锋说。 危家羲呼x1一滞,睫毛狠狠颤了颤,双眼中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一般,平和之下压抑着覆雨翻云。他知道这一声称呼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