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花柳病
光,右下巴上那个“肆”字沾了鲜红的一个圆点,半凝固在皮肤上。 苏逾白看着那个鲜红的圆点,忽然觉出深深的疲惫和厌倦。一种想脱身但被纠缠住的感觉绳索一样捆上来,他自以为已经斩断,但荆棘重新长成熟悉的束缚,再次缠了上去。 他要再一次把它们撕裂开,如果根系长在血rou里,就连同肢体一起剔除。如果已经扎进骨髓,那就放一把火把全部都烧干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杀了准备放火的人,然后还进了屋,把睡在床上的人也杀了?” 伏肆道:“只杀了男人。” 他居然会用“只”,苏逾白莫名奇妙地想笑,尸体也开始学着读脸色了。 “这个村里,”他道,“除了男人,还他妈的有什么人?” “老人,”伏肆居然答得很快,“小孩。” “是了,”苏逾白点点头,“你还知道把青壮年都杀了,然后留老人和小孩饿死。是不是啊,菩萨?” 那张苍白而线条优美的唇抿紧了,苏逾白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一星点的情绪波动。“没有都杀,白公子吹血笛,就住了手。” 他停顿片刻,又道:“他们要烧的是宗祠。” “所以?” “吴如虎不敢擅作主张,要烧前男人先投了票,”伏肆说,“吴如虎说那块玉佩可以把他们老婆都赎回来,所有男人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