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晨起
他最后喘着射出来时,身下的人几乎已经没声儿了。冰冰凉的,发出些微的抽搐,xue里倒还是温热。他拔出去,把伏肆翻过来,那张脸上眉毛蹙起,睫毛翕动着,已经半昏了过去。唇下溢出血流。咬破了,忘了给他嘴里塞着块床单。 桌上的灯幽幽亮着,流着汗,做过一场后,深秋的寒意慢慢爬上皮肤。苏逾白很满意——做得很满意,很舒服。后半截特别让人记忆深刻,也许他从来就有着施虐的癖好,只是之前与周越琰在一起时没有机会发掘出来。离京之后,他几乎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畅快,如淋滚水,非但不觉沸烫,反而有一种热热地沐浴后的清洁感,将那些荆棘似的烦扰剥脱干净。他轻松极了,而伏肆确实功不可没,值得奖励,至少值得一枚血丸。 他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那一枚暗红的解药,大发慈悲地提前结束伏卫的刑期。伸手去扳开伏肆那形状漂亮的唇,牙齿咬得很紧,苏逾白掐着他下巴给他挤开,那张嘴变成滑稽的形状,微红的舌露出一截。苏逾白便将丸子放在那舌头上,替他合上嘴巴。 那丸子被吞下去,效果似乎来得很快。那蹙起来的两道细眉缓缓地舒展开牙关也松开。扭曲的痛苦表情慢慢消散了,恢复成苏逾白意料之中的平静,沉缓,克制和冷淡。苏逾白贴得很近地去瞧那张脸,再一次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真的很像,但也确实是两个人。他好像是周越琰的影子,虚幻,幽沉,一阵风就能吹散在夜色里。头发黑度是很浓的,仿佛吸掉了他苍白身体里的全部颜色,散在被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