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青鬼泪

盘上抬起头来，见来人是程祯从容地起身行礼：“见过皇兄。独弈如何能与对弈之趣相比，皇兄可有意与臣弟手谈一局？”

    程祯摇摇手。“八弟又拿朕打趣了。朕与你棋艺所差悬殊，同你下棋何来趣味？走吧，在殿里待得久了，闷得慌。朕本打算去御花园散散步，既然你来了便一起吧。”

    两人自打半年前的家宴就未再见，光聊聊近况就已有小一刻钟。程高又道除了寻常的贵重金银器、珠宝书画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寿礼能让太后欢喜，要程祯给他出出主意。程祯本想说相里姯就是个俗人，看起来越奢华的她越喜欢，话还没出口，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薛鸿才闷咳了两声，先引去了程高的注意。“薛太侍可是病了？”

    薛鸿才全然没想到八王爷会注意到自己，看了皇帝的眼色才敢答：“小人惶恐，回王爷的话，小人日前不慎染了每年夏日都十分猖獗的热病，蒙陛下圣恩休养数日，已然大好。听闻来顶替的人伺候得不周到便着急了些，虽然偶尔仍会咳上两声，找太医看过说已无大碍，于陛下龙体无害，小人这才敢重新回来侍奉。劳王爷费心。”

    “夏季热病说小是小，可严重起来也能要了人命。太侍千万不可大意。”程高道，“说起来，前月本王听闻理泉培育出一种当地特有的冰蚕草，煎汤后十分适合用来治疗邪热引起的病症。太侍不妨寻来一试。”

    “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