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午夜钟
。” 程嘉也没说话,依旧仰着头阖眼,没搭理。 从楼梯口的视角看去,刚好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和脖颈。 陈绵绵站在原地,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犹犹豫豫,在台阶前兀自纠结。 邢肆弋不太愉快地啧了声,拎着酒瓶落座在他身旁,“还想呢?” “想什么。”程嘉也倦怠反问。 “许意眠。” 邢肆弋话一出来,他似乎微妙地顿了一下,喉结缓慢一滚,不搭腔了。 “你看他那样子。何止是还想啊,一谈到都不想说话。”周誉在旁边添油加醋,“我觉得你迟早要完蛋,程嘉也。人家都出国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痴情,演给谁看啊?” 像是被烦到了,程嘉也随手抄过边上的外套,往脸上一盖,隔绝恼人的视线,并附送一个冷淡的“滚”。 “少来这套啊我跟你说。”邢肆弋没放过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身边人也不少吧,怎么走个白月光,还要守寡三年?” “……你们有病没?”程嘉也的声音闷闷的,带了点不耐烦,从外套底下传来。 “我看你b较有病。”邢肆弋冷哼一声。 周誉点头,“为了个出国的事情跟你爸闹掰,又吵架又冷战的,谁见过这么大阵仗?” “喝完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