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振明镜无纤尘,竹音清白璧生红晕
在床笫之间动一动拂尘,大多数时候别说责打,连点青紫吻痕都不忍留下,天子虽极享受这种关爱,有时也暗暗期望更用力些…… 然而今日虽然好像要动竹板,却不是因为情趣,而是因为天子确实有错—— 明明贵为天子,甚至成年后生下的孩子都已那么大了,太子行事沉静,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责备,自个儿却因犯错,要像儿时一样受责打…… 姒璟放下书,摊开左手放在桌上,羞愧得两颊通红,低声道:“先生所言甚是,请先生责罚。” 余至清语气一如既往平静,站在一旁随意敲了下桌子,道:“陛下说有错,那就说说,都有什么错?” 天子的心在竹板“啪”地一声里提起来,腰却情不自禁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朕不能知人善任,误信小人……” 余至清握住天子的指尖,如握住细腻白玉一样小心。竹板重重抽在了天子手掌旁边的桌上。 “啪——!” 姒璟让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下意识一颤一缩,又被意中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余至清精力充沛,体温稍高,抓住天子微凉的手,习惯地攥进手心来暖,才道:“陛下登基以后,提拔罢黜的官吏甚众,皆有理有据,朝中广进贤才,国力才能蒸蒸日上。如今只凭个例,就说陛下不能知人善任,置群臣于何地?误信小人……嗯,倒确有其事,且记下一笔。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