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葫芦
驻大坂说服秀赖起义,再集结那些因关原之役而失去领地或主家的浪人……」 政宗打断他:「公然谈论兴兵作乱之事,你不要命了吗?」心下也有些震惊,利用异国势力的对立挑起战事,听起来是异想天开,但亦并非不可行——长安这样的心思已完全越了身为人臣的本分,他不相信家康会看不出来,而家康竟容得下这样的人在身边? 长安捋了捋胡子,「政宗大人,成大事者都是胆识过人之辈。」 政宗置之一笑,「你这个自吹自擂的家伙。」 「我乃猿乐师出生,自吹自擂是我从小练就而来的本领。」 「你本来不是出身於大久保氏?」 「我本姓大藏,曾是信玄公的猿乐役者,有幸被信玄公拔擢为武士。後来武田氏灭亡,我辗转投靠了忠邻大人,也跟他改姓大久保。」 「如果你的本领只是自吹自擂,那麽你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猿乐师吧。」 长安挪着身子凑近政宗,政宗不喜欢他身上那GU混合着酒、金属和脂粉的味道,像是什麽东西在腐烂、发臭,本能地屏了屏息。这个瘦弱的老者一双眼睛透着JiNg明,彷佛事事都在他的计算之中,政宗对他实在生不出好感。 长安放慢了语速:「我的另一项本领,便是能看到地底下的h、金。」 政宗终於明白家康为什麽能容得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