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半个月后，查理来到了密室。他这些日子里一直忙着处理政务，只会偶尔地来看一眼调教的进度。等到一具伤痕累累而听话无比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时，他难得快意地笑了笑，并随手摘下他手上华贵的珠宝，赏赐给了跪在地上的伊克西翁。心怀侥幸的后者那时还不知道，他的生命很快就会终结在绞刑架上，而那颗硕大的绿宝石又回到了原主人手上，只不过染上了些许鲜血。

    查理带英斯回了自己的寝宫，然后再一次失去了踪影。在随后的日子里，他每天以打猎、外出参加宴会、处理政事等理由回避了与英斯的单独相处，这也给了英斯一点休养和筹谋的时间。

    英斯被幽禁在一间废弃的偏殿，这里堆积着古旧的书籍和各种风格的贵重家具。他利用查理不在的时间，想方设法地联系旧部。一天晚上，正当英斯以为查理和往常一样被琐事缠住、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来了，带着浑身的酒气和浓重的黑眼圈。

    他是被几名侍从搀扶着进来的。将心情不好的国王安置在一张天鹅绒躺椅以后，侍从们谨慎地退下了。这里只剩下他和英斯两个人。

    英斯从一扇屏风后面闪出。醉倒的查理还穿着米白色的锦缎外套，靴子和马裤也未脱下，他的脸上则盖着一条打湿的绣有香槟色玫瑰的丝绸手帕，浅浅的呼吸让手帕的一角有规律的起伏着。

    他从不记得查理有喝醉过，事实上任何寻欢作乐的事他都极少参与，有时候英斯也不免怀疑，他那个庸懦平和的王兄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但是现在来不及想更多，强烈的恨意和转瞬即逝的机会只是驱动他脚步轻缓地上前，伸手去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