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就是我的家

，他mama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并听她的话。

    可是，在艾薰的印象中，他mama一直是那个样子。有时候对他很好很好，有时候对他很坏很坏，他不懂为什麽他外婆要那样说。直到他十六岁那年，他mama躁郁症发作，又将客厅砸了个稀巴烂，他外婆在他mama被赶来的护理人员打了镇定剂沉沉睡去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都是你那个qIaNbAo犯父亲的错！如果你没有出生，艾慕就不会变成这样子！要不是那个qIaNbAo犯她都准备好要去芝加哥艺术大学读书了！她生你的时候才十六岁！你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他外公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什麽话也没说。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该被生下来，包括他自己。虽然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但是，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被生下来啊。

    他的家庭，既不可Ai也不美满，跟那首儿童所描述的家相去太远，他不明白，家怎麽会是可Ai又美满的？

    他外公外婆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他，该给的都会给，他们只是用冷暴力对待他，他不是没有怨言，只不过，他想，他那个qIaNbAo犯的父亲所犯下的错，也剩他能偿还了。

    艾薰没对任何人说过，包含聂楚楚，这麽多年他全心全意地顺着外公外婆的意思照顾他mama，其实除了天生的母子亲情，更多的是一种父债子还的赎罪使命。

    「而且，说实话，我mamaJiNg神分裂症发作的时候对我还是很不错的。」艾薰在黑暗的卧室中对段飞说。

    不知道是不是被晚上餐桌上那种艾薰没T会过的热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