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信与不信
简叙安意识到自己确实在低烧。昨晚守在傅屿的病床边全无睡意,现在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头疼,手疼,腰疼,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处不疼,为了成年人的一点体面,在逼仄的出租车里面无表情地硬撑着。 傅屿坐他旁边不说话。车开得飞快,他们下车时司机明显松一口气。 回到公寓终于撑不下去,搭在右肩上的西装外套垂落,被傅屿拾起,帮他把另一只袖子脱了。 “晚饭……” “你自己点外卖吧,钱不够的话拿我手机。”简叙安摆了摆手,行尸走rou般拖着脚跟走了两步,侧身躺倒在沙发上,立刻阖上了眼皮。 “别睡在这里。”傅屿过去拉起左胳膊绕过自己的脖子,避开受伤的右手将人扶起来,“去床上睡。” 简叙安想推开他:“没洗澡。” “明天替你换床单和被罩。”傅屿把简叙安扶到床上,脱了鞋袜,出去端了热水和毛巾回来,简叙安似乎已经睡着了,睫毛不安稳地微颤,嘴角平且直,看起来不大舒服。他检查了腕表上的数据,体温不算太高。 傅屿小心翼翼地抬起简叙安的右手,把挂在脖子上的绑带拆了,解开衬衫扣子,沾湿的毛巾敷在发热的肌肤上。简叙安在温度的刺激下条件反射般动了动,他脱掉简叙安的西裤,将毛巾浸到水盆里洗净拧干,转头见简叙安醒了过来,屈起左肘遮住额头,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