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7)王子
喝过蜂蜜水,白莎的咳意止了许多,再度沉沉睡着了。 可即使是睡着,她依旧感到床生y得咯她的背、冷气也一直从身下的床板渗进来。许是前一天看过太多血腥档案的缘故,她一直做着凌乱、破碎的梦,梦中是满目的血sE,被肢解的尸T、还有浓稠如化不开的血W的夜中,持刀潜伏的黑影。 倒着的黑sE十字高高地悬在天幕中,鲜血从倒吊着被绞Si的nV人头顶一滴滴滴落,睁圆、失神的灰蓝sE眼眸化作她在第一个世界中,曾在那个疯子手臂上看见的符号。 间或,昏噩中会有人扶她起来、以微凉的布巾为她擦拭冷汗,然后喂给她姜味很重的J汤,并不难喝。反倒很像遥远的回忆中,幼时生病,母亲曾为她做的一种——那时母亲的手温也很冷,如现在,时不时搭在她额间试试T温的那双手一样的肤感。 “好像没这么烫了欸。” 她耳边有人欢喜地小声感叹,似是松了一口气。 白莎和母亲的关系算不上好。母亲太过强势,总是想要g涉她的选择,例如不要和Ai丽丝这种nV孩交好,会变成荡妇的;要去瑞典做什么,她在美国找不到好大学吗……等等,等等,而白莎不是个能忍受别人cHa手她生活的人。 因为同样倔强、又总是话不投机,两人连电话都很少通。 半年前,母亲突然心肌梗塞去世了,差十个月,白莎就能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在这之前,她曾想过,虽然母亲一直极力反对自己的种种决定,但等毕业时,她如果在观台上看见自己一身博士服,于颁奖台间接过属于自己的博士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