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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茹宁蹲下身,他便亲亲热热地将藕似的胳膊移到男人的颈边:“你来找我了。” “嗯。”茹宁怕他出门着凉,特地带了件薄披风过来。系上棉绒的披带,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手臂间。 李汯一只手搂着他,回头朝李燕戟与李澜舒道:“我去歇息了,爹爹,姑姑,” 他又转了个方向:“师父、小叔,诸位贵安。” 钟赴原本还拉着身旁的人说话,一听,还抽空回道:“去吧去吧,好生歇息,明日可早些过来习武!” 茹宁又朝李燕戟的方向福了福身,托住李汯的后背,便往屋外走去。 路上,李汯还一个劲儿地与他讲席间所发生的事情。他自出生后便鲜少出府,年龄又小,任何人情世故、席坊杂谈,在他眼底都显得新奇而有趣。 茹宁侧首听着,间或应和几声。 祎王府拥山而建,后院长廊曲折环旋,晚间的凉风袭来,带动修竹枝叶作响。月光似水,如同薄雾一般滚过颊面,李汯两只手虚抓着茹宁的襟口,忽地极小声地“咦”了一声。 茹宁缓下步子:“怎么了?” 李汯伸出手臂道:“姑父。” 茹宁怔了一怔,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假山赏亭中央,果真朦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