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二）

    好不容易结束了后续的工作，回到酒店。

    云舒省去了以往一切精致的步骤，匆匆洗完澡，手指在那张点开的照片前犹豫不决。

    发尾的水珠滴落在屏幕中央，打碎静止的时间。

    云舒这才想起湿发还没有处理，沿着脖颈往后一摸，浴袍上湿凉一片。

    他就着袖子将水珠擦干，将照片发送了过去。

    “他是谁？”

    对面很快打了视频电话过来，云舒立即按断。

    对面安静了一秒，又换了语音电话打过来。

    对方已经做出让步，云舒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得接听，不过这小题大做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烦燥。

    “你就不能直接发消息吗？”

    “打字太累了，手疼。”

    “那发语音。”

    “这样方便些。”

    为了防止林蔚趁机岔开话题，云舒决定不再和他在这种问题上纠缠。

    “随便你吧。照片里那个人是谁？”

    “照片不是你拍的吗？”

    “……”

    “我和那么多人拍过照片，怎么可能记得住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