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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五年前我去过华山后不久,丘生就下山入赘谢家,更名改姓接管了谢家的生意。我所思所想的华山的那道雪,不在天边,而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如果这几年我告知丘生的父亲我的住处,是不是也早就见到了丘生。这几年不知到底是我忧惧太重,想的太多,还是造化弄人。 “可…”我放了酒杯,犹豫再三。 “怎么了,岑夫?”伯禽说。 “士农工商,商贾是末端…你入了商籍,却再也不能…入仕途…后辈子子孙孙也再不能…为什么…你要入赘谢家?”我看着丘生,道出我心头的那番不解。 席间沉默半晌,丘生反问我一句:“你来杭州后同样选择入了商籍,不是吗?” “可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可以入商籍,为什么我不能?”丘生说。 “…”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可争论的?喝酒喝酒。”伯禽圆了个场,给我的酒杯里倒酒,“岑夫,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说如此扫兴的话。商居末端又如何?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得意之事并非只有仕途上的功成名就,如此道理你早就懂了,怎么对丘生这样说?” 我没有再说下去,席间伯禽喝了六七坛的酒,他高兴,左右挽着我和丘生说了好些话。伯禽说当年丘伯父和李伯父还有我父亲也像这样喝酒,如今我们也该来一场三结义,这迟来的酒席他已经等了数年,如今大家都在,人生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