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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军营不到一年,怎想杨将军战死沙场,我们这一支军队被遣散。 拿了遣散的银两,我不知该往何处去,踟蹰再三,我回了一趟洪州看望丘生的父亲。 丘生的父亲还愿见我,令我十分感激。 丘伯父染了肺病,身体已经不大好,他见到我甚是惊讶,问过我近况后感叹天命不由人,挽留我与他说上几日的话。 院中的海棠开了,丘伯父用过午饭后坐在窗边,我在桌边备茶,是我用遣散银两买的【云雾】茶,丘伯父闻见清香愕然回头,我将琉璃杯递上,笑道:“伯父,喝茶。” 丘伯父接过茶,凝视许久,闭眼细细品过,“有心了,岑夫。” 丘伯父看了一下午的粉白海棠,我也跟着看了一下午,我们静静坐着,谁也没提曾经水榭池中的荷花。 几日后,我留了五两【云雾】在丘伯父桌上,悄悄离开。 我在钱塘江附近谋了个船夫的工事,化名曾勋。 起初帮人运送货物赚些工钱,早出晚归,勤勤恳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