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病号
扑克牌背面是黑红交错的花纹,一把牌,散了一床被子。 莱默尔抓住一张掀翻,是黑桃S,再翻一张,黑桃King,他愣愣看着这张牌,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按照记忆中的顺序翻下去,从黑桃S到黑桃2,再从红心,方块,最后一张是最小的梅花2。 每一张都准确。 莱默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不还是以前的手吗?可为什么他的记忆力和以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视线聚焦在手指上没多久,眼前的景物又飞速变得模糊,该死,又开始间歇性头疼了。 房间门外传来两个人争吵的高分贝声音,响动就像扎在十字架上的长钉,戳进莱默尔的脑中捣腾,尖锐的噪音深深刺痛了意识。 莱默尔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侍从端着餐盘穿过宫廷走廊,圆顶盖子下是新出炉的烤薄饼、奶油浓汤。他来到紧闭的房间门外面,不巧正遇见在配药的医师。 临时摆放物品的小桌已经堆满了。一束新换的鲜花插在双耳瓶里,纸巾垫着五六枚颜色形状各异的药丸,两袋吊水一绿一粉,在透明胶质袋子中流动。 送餐的侍从努力把饭食摆到小桌仅剩的角落上,医师侧目一看,气得跳脚:“我已经提醒过好几回,为什么厨房还在送难消化的食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