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分别前,秦弱将一块玉牌给了白葭兰。他此行就是为了收回此物,却又另予了一块予外人。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觉得可惜,只是对白葭兰叮嘱道:“这是我教中令牌,你收好了,算报答那日你赠我玉佩之礼……往后若遇到什么事情,凡是刻有此符号的店铺商行、钱庄酒家,见符如见人,你只管向他们提要求便是。” “我明白。” “……只是我还有一疑问,”秦弱在马背上,灰袍飒飒,一如那日拔箭射匪时的英姿。“那日你与沈兆鳞在密室中行了些什么事……难道你对他也有意么?” “这是两个问题呀。” “也是。” 白葭兰觉察到他愁苦的心境,却不能感同身受,只是说:“那邪教擅用迷药,沈大人不慎中计,急于纾解,我便帮了他罢了。只是他好像不大会,到底也不成;你不是说与他情同兄弟么,你帮了我,我再助他;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这当然是天意。” “你竟是这样理解的,”秦弱将手指插入马鬃,抚摸着,慢慢又重复了道,“你竟是这样想的……” 一群山间的鸟雀在此刻忽而腾起,盘旋在明耀的圆日下。秦弱的声音变得轻微,温和而拘谨地说:“好,我们……就此别过吧。” “好。” “小白,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