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四篇:话狐
走一阵神,他才伸手将殷磬拉到伞下,将袖里揣着的手炉也塞过去,低声问道:“是磬哥儿罢?怎的不带上下人就这样过来?” “想见一见兄长,便来了。”殷磬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今天也不算是很冷,恰好又得了闲……” 殷衣年过而立,身子愈发弱了,脾气却好了许多,听他说今日不冷也只无奈笑一声,道:“那看也看过,便早日回自己院里罢。等得哪日不落雪了,你可带我到京城游玩。” 殷磬兴致勃勃地应下了,又同殷衣一同步入室内,泡了茶慢慢地聊些别的琐事,等得午时,殷磬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说该走了。 殷雀恰好在他走时回院里了。他见着殷磬只眯了眯眼,将人揪到一边盘问,“你作甚么来我院里?” 两兄弟虽是同一母所生,反倒不怎么亲近,甚至对殷磬来说,殷衣尚比殷雀来的亲切。 殷磬硬邦邦地回一句:“来见一见大哥。”便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殷雀只隐隐觉得这小子眼神不对劲,思索半天才回到房中,便见殷衣跪坐着,垂着头收拾茶具。他今日未束发,此时锦缎一般铺陈在后背,隐约可见莹白如玉的耳垂。 殷雀颇不是滋味地道:“哥哥同他促膝长谈了么?” 殷衣将发丝挽到耳后,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只同磬哥儿说了些闲话。”他仰起头望殷雀,黑漆漆的眼珠琉璃一样,“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殷雀坐到他身边,撒娇一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