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久天长（一）

暖的水龙头下洗净了齐玉露的衣物，一件一件在衣杆上挂起来，冬yAn柔和，他吹着口哨，心绪难得平静。

    “给你那个讲故事的朋友洗的？”

    郭发一回头，是石英，她的手臂蜷曲，打着洁白的石膏，容sE枯槁，没了警服下的凌厉和威严，让他有些认不出来：“石警官？你咋知道的？”

    石英腾出一只好手，帮他挂剩下的衣服：“我要出院了，出院之前，我要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听？”

    来不及郭发作反应，那故事便娓娓开始了。

    “从前有个nV孩，她从小就得了怪病，家里的条件治不起了，狠心的爹瞒着妻子，就把孩子扔在雪地里头，希望她冻Si，等尸T发现的时候，就对别人说，是小孩子自己去野外贪玩，没回来的，这样，他趁着年轻，就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了。”

    郭发不太明白，皱着眉头，只是兀自甩开衣摆上的褶皱。

    “然后呢，这个nV孩竟然没Si了，一个人跑到教堂里，被好心的神父救了，不久，她就被城里的一户有钱的知识分子家庭收养了，nV孩T会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自由，连怪病也得到良好的救治，养父和养母感情不错，只是养母T弱多病，但看起来都是极好的人，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养父不仅不是个好丈夫，在别的小县城养着另外一对母子，而她也因为相貌酷似那外面的nV人，在晚上被他偷偷侵犯。”

    郭发听得云里雾里，扯出一抹苦笑：“我终于知道世界上还有b我更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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