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灭了蜡烛,扭过头对杜以南说哥我爱你
腔,还好,没有人听得懂,眼泪没来得及流就被抹到脸蛋上的蛋糕给淹没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吧,有病才会喜欢自己亲哥,但是这病他治不好,所以心情也一直不好,再所以一直就这样忧郁下去了。 他上高中之前,家里还没搬新屋,兄弟俩住一间房,他睡上铺,杜以南睡下铺。但他住校,杜以南也住校,只有周末回家睡,杜以南上了隔壁城市的大学之后就更少回来了。那些夜晚他睡不着的时候,偶尔会听见他哥在被窝里撸管,嗓音闷闷的很乖,很性感。性感这个词是杜以南教会他的。不是从色情杂志或者影片里的女优男优,而是只从杜以南那里懂得的,那些夏天的背心,刚洗完澡的湿头发,讲话时的嘴唇,都很直白地告诉他什么是性感。 住宿的中学时代,他用学校的公用机子给杜以南打电话,十六岁漫长的变声期吓了杜以南一跳,说你怎么回事啊,这么久都没好,公鸭子似的嘎嘎嘎了大半年了。咱妈没给你熬点儿养嗓子的汤水? 他把脸贴在机子闪烁三分钟倒计时的屏幕上,说嗯,哥我想你了。 “想我想的啊?”他哥在电话那头笑的声音特别好听,“那我抽空回去一趟,带你玩儿几天?” 他看着机子屏幕上的十一秒,十秒,九秒,说:“你忙完有空再说吧,过几天不是还要考六级呢?” 杜以南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啊?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