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断
/br> 她再回来时,贺声正抱着浴巾准备进浴室洗澡。 段惊语似乎在打电话。贺声听到对方说了一声“周老师”,接着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便低了下去。贺声顿了顿,给浴室门留了一条缝。 但她高估自己了,以她的听力,哪怕大敞着门,只要段惊语没有提高音量,她半个字都听不到。 “周老师”会是上次那个“周”吗?段惊语会和那个人说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为什么她偏偏是个聋子? 她突然感到焦虑,从脚底升起一GU麻痒的感觉。 花洒还开着,细密的水珠不停地落在她的皮肤上,她却觉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 贺声开始不停在身上抓挠。因为不习惯留指甲,她的指甲一般都会剪得很短很圆钝,此时却像利器一样。她的前x、胳膊、脸颊都留下了数道红痕,有深有浅,有些甚至皮r0U都被抓得翻起,开始渗血,看上去有些骇人。 不够,还不够。 酝酿了近一个月的情绪在她身T里冲撞,虽然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学会自己整理自己的情绪,不能一有情绪就依赖段惊语来安慰她,哄她,但贺声还是高估了自己。 一想到段惊语从某天起会不再是她的“jiejie”,成为别人的nV朋友、老婆,甚至是母亲,她就有种被cH0U去一根骨头一般的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