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

r>    那几声殿下,让她到底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二十载年岁里最自由快乐的那些日子,她在草原纵马,在海上乘船,见过最风雅的诗人,最飒爽的剑客,那些短暂美好如花儿的时光,终究凋落在寸寸山河里,成了她要倾尽全力守护的东西。

    “陛下,该就寝了。”徐芊的声音把她从冗长的回忆里拽了回来,燕霏回过神来才发现眼角竟有些Sh润。

    她起来,转身走向那由金银丝线织作的床榻,在上面躺下,轻轻阖上了眼。

    ***

    封诗自然也是一夜无眠,她靠在桌边,借着烛火光磋磨着从包着玉观音的布帛上撕下来的甲胄碎片,深sE的皮革已经被磨得泛了白,镶着的铁边也变得锈迹斑斑。

    但她仍清晰地记得这碎片的主人——宋敏,当年以命为刃,为她们劈开一线生机的副将。

    这片甲胄是从她心口处裁下来的,上面烙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雁,宋敏曾告诉她,这只大雁会带她平安地荣归故里,后来却也是这只大雁,带着她一家的Si讯回到了只余一人的宋府。

    封诗小心地拆开另附的一封信,落款处没有具T的姓名,只写了一个“宋”字,但笔者已然不言而喻——宋墨舒,宋家孤子。

    信的内容也很简短,只有三行简单明了的小字——“将军,为国为家,都请您助陛下一臂之力。”

    再直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