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熏心
浑身都是汗,衣裳也被汗水弄得湿了个透,他很焦急,似乎是察觉到时辰已晚,可周围没别的人来,他没人可问,也无法离开。 略早些时,他听到有许多人闹哄哄地说说笑笑地在远处嬉笑,期间还有马声,他们热热闹闹地去了隔壁,接着很快没了声音,像是走了。 而在这些声音消失后,苏安便再没听到别的人声。 仿佛这马场就只剩他一人似的。 这令他害怕。 苏安太着急了,他急着干完活,急着回家见娘亲,急着要走,可他不能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哭了,边默默流泪边不停地给马搓背。 李啸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身形瘦削的秀气人在黑黢黢的马棚里埋头猛搓马背,双手一齐抓着软毛刷,浑身一起使劲儿搓,搓了数下后停了停,右胳膊抬起,卷到半臂的袖子凑到眼前擦擦,鼻腔里发出两声细小的呜呜声,接着,他又继续埋头搓马背去了。 他的手臂很细很白,看起来不常出门,皮肤也很纤细,没干过粗活的样子,脚踝伶仃,李啸觉着或许半个手掌就能把它攥住。 “小瞎子,”李啸冷不防开口叫人,把苏安吓得一哆嗦,前者勾着唇走上去,抄着手随意扫了眼后者正搓着的湿漉漉的马背,问他,“怎么还没弄完?” “太多了,”苏安想也不想地回答,“大哥,太多了,我、我能不能明日再——” “好啊,”李啸直接应下,“不过你得从后半夜就开始,因为明早天一亮,这一棚子的马都得出去跑场子,都得是一身漂漂亮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