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r> 难怪荒人会对九州,会对镐京这座九州最繁华的城池所在垂涎不止。 他们在一处大宅院门口落下。 宅院坐落的街坊离皇宫很近,左右坊市居住者的官爵一个比一个来得尊贵,饶是如此,宅院仍铺张占满大半座坊市,可见以前是富贵至极的人家。 然而荣华消逝,留下的只剩蛛丝成网,和扑鼻灰尘,坊中送往迎来过的香车美人笑语嫣然被时光车轮碾得低值无声,名驹少年绸缎华服发黄在岁月里,唯留下寂夜无灯的街坊萧条。 大门上封条交叉,铁索缠绕。 江景行带着谢容皎翻墙,熟门熟路在套着重重院落的宅邸里穿梭,最后兜到正北方位的祠堂。 他吁一口气:这地儿我以前最熟悉,二十多年没来,仍没走错路。 谁叫他少年时是个不胡天海地玩不肯罢休的主儿,他爹罚他跪了多少遍祠堂,下次放出来时依旧无行我素,没长半点记性。 久而久之,江景行差点在祠堂里搭个卧房出来。 谢容皎不语。 他已然猜到江景行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 所以他才不语。 有时候不说话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什么恰当合时宜。 谢容皎搜寻半天,憋出一句:怪不到在正北坎位,原来是用作供神的祠堂。 正北方向历来供神专用,不宜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