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墙的魔修忽然一大片一大片地倒地不起,一转眼的时间,没一个站着的人。 没有任何挣扎。 大地传来沉闷的声响,似乎承受不了几万人同时倒地带来的重压而发出的痛哼声,尘土扬得飞起,在风声呼啸中打转,扑上了东海城的城门。 下一刻几万人喉间齐齐溢出一丝鲜血,如被剑锋擦过喉间的痕迹。 东海城的守兵腿一软。 那无关身份地位,容貌天资,仅仅是单纯对出剑之人强悍实力的敬畏。 拦江景行的那位兵士更是膝盖发酸,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往后几十年有了吹嘘的资本,见人就说他也是曾经悍不畏死拦过圣人的人。 后来他的儿女子孙听他讲东海城小兵悍不畏死拦圣人,江景行出剑谈笑轻松灭魔修的故事听到耳朵生茧。 江景行收剑入鞘,东海城又重归平静。 从头到尾,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动,没有千钧一发的紧张,甚至他的动作幅度之小,衣摆袖子间的褶子都没起一个。 因为不需要。 谢容皎跟在江景行后头看完了全程。 或许江景行肯赴摩罗的局,一意孤行要去作死也不是没有依仗的。 或许他说的那句除却大限将至的天人五衰,没旁的人物能将他与我分开并不是仅仅哄我开心的。 谢容皎信了江景行十八年,没道理不继续信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