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来作伴直说即可,她未尝不答允。 红袖敛眉一叹:翠翘不比我,我无亲无故,全把此地当作归宿。她心里仍存着个故乡念想,既是好去处,我做甚要拦着她?再说,谁稀罕她作伴? 说到最后,她柳眉竖起,眼含嗔意,若不是对面的是江景行,手中一盏热茶怕早已泼过去。 女人心,海底针,江景行只得对其口是心非无言以对。 静了一会儿,被挑破的恼意消散,红袖语含关切问道:江郎这些年呢?在外过得可好?虽说圣人风风光光的传说一向不少,可我总要听江郎自己说一声好才放心。 他们俩之间的对话比之云泥之差,沉香楼日薄西山的花魁娘子与独步天下第一人之间的对话,倒像是阔别多年之间的老友闲聊。 有岁月不饶人的感慨,更多的却是真心的祝愿和关切。 江景行似是想起什么,笑得毫不收敛:很好,比以前好上许多。 他装模作样怅然两声:就是不免受自己徒弟管束,半分没圣人应有的潇洒模样 话虽如此,他眼里的笑意倾倒出来估计能倒满眼前慢慢一盏,甜到齁得死人。 嫁人当嫁江景行。 曾经那个江郎又回来了。 红袖鼻尖微涩,忙喝了口茶遮掩微微哽咽的声音:在我这里还装?若是你江景行不愿意,谁管束得了你? 江景行叹道: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