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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把他从死牢里救出来?

    我只觉得额头发烫,双眼也疼痛起来。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缓过神来,却不知为何,忽然想笑。

    我问陆云暮:“我成日闲逛,不担要事,好吃好喝,好住好行。这样的日子过得,应该尚可?”

    陆云暮在我对面却皱眉,伸手扣在我肩膀:“可你今日退一步,明日再退一步,终有一日便会退无可退。你同谢氏谋安稳无异于与虎谋皮,连我都能懂的道理,你何至于到如今还执迷不悟?”

    我觉得自己好像笑出了声:“那不然呢,跟你走?我跟你一块走了,成了逃犯,总不能比现在过得舒坦吧?”

    陆云暮没说话,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按住我的后脑把我压在他怀中。我没来得及挣开,便听见他在我头顶说话:“你遇事从来只自己面对,不愿让我知道你有多少难处。可文裕,你有我,你本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垂头与我面贴面地相望,声音响在我耳侧,仿若呓语:“你总该,再信我一点……”

    我的眼睛忽然就疼得发烫。

    我站着缓了缓神,往后退了两步,同陆云暮站开了些许:“你背着我自己搞出来这么大的事,差点都把自己折进去,你让我信你,我怎么信你?”

    陆云暮沉默一会儿,叹息似的开口道:“瞒你至此,是我的错。我下错了注,本想若赢了就带你离开,输了……便也不拖累你。可我如今,竟然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