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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再回头看,屋里果然再无陆云暮的身影。我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便瘫坐在地上。

    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但也不过混沌一时,我竟又变得十分平静了。

    总归是亏是赚,是输是赢,此时全无意义。我只知道,我并不后悔。

    如此,就够了。

    几日之后,我照礼部安排,凑数似的参加了立后大典和立储大典,谁与我招呼我都不理,只当自己是个设置了程序的机器人,任何与大典无关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可惜旁人的招呼躲得过去,齐文初这个大主角找我我却没法躲,我与几个弟弟按礼去东宫请他前去左相府接亲,他屏退左右,说有话与我说。我是真懒得听,干脆利落地拿话堵他:“皇兄得偿所愿,臣弟甚是高兴。往后只求皇兄念在往日情分让臣弟多过两天好日子,臣弟也就心满意足了。”

    齐文初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吐出一个“好”。我朝他躬了一礼,而后跟在他身后,从东宫往相府去了。

    这一年五月,齐文初入主东宫,因皇帝老爹病重,代行监国。

    七月。

    烈日炎炎,树长草茂。

    日头最盛的时候,帝寝之内,寒凉刺骨。

    起初只是呜咽,后来便再也无法压抑,哭声一阵高过一阵,直到陆皇后撕心裂肺一声“陛下!”殿外陡然划过一阵惊雷,和着满殿的哭声,似乎连天也震了一震,顿时暗了下来。

    我随齐文初迈出门去,垂头一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