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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我从车里出来,放眼一望,宫门口已聚集了不少马车。我这次长了记性,没一大早来守门,此时众目睽睽,我整了整衣摆,拿捏足了气势,迈步便往大门走去。

    齐文初登基后初次朝会办得十分隆重,我站得脚都发麻,等到了晚上宫宴,才是更加难捱。

    不久前我几个弟弟封了王,只是没沿着我的封号继续往下封,反而只取了荣、瑞、祥这样的吉利字,圣旨一下,便有人议论新皇许是不太能容人。简短截说,虽然明着大家待遇都一样,但他们的封号比我的那个晋王低上了一个档次,封号下来也没提过什么封地,大家聚在京城,领份闲差,别肖想不该想的,安安稳稳也能做一辈子富贵闲人。

    唯独我不一样。

    我封号是皇帝老爹给的,整个宫宴上除了谢皇后就数齐文初和我身份最贵。齐文初近来对我提防许多,大臣们也不敢跟我闲得熟悉,我给齐文初和中枢的几位大佬敬过酒后就一个人孤零零坐着,却又知道虽然没人理我,可许多眼睛都在盯着我,整个人喜也不是忧也不是,干脆闷头盯着酒菜吃喝,一不小心就给吃撑了。本来我最近一茬装病刚过去,消化能力就一般,这一撑压根儿受不了,回去路上哕了好几次,一到家门口就全吐了出来。

    于是又是一通唤人看病吃药的折腾。

    兴许我这次闹病声势有点大,转天一早齐文初派太医看我,意外地还带了句他的安慰,说什么病在弟身痛在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