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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看得忽然一阵心慌,当即便张口喊他:“你先别走!”

    陆云暮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喊了这么一句,却又觉得心上一松,终于捋出句能说出口的话:“陆云暮,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他没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又向前走了几步,距离他便不过一臂的距离。

    “陆云暮,”我小声在他背后又叫了他一遍,“你要给我过十八岁生辰,来得太早了点。我今年,该是过十七岁生辰。”

    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非要说,今年是齐文初过十八岁生辰啊。”

    话刚说完他耳朵就红了,我往侧边站了站,正看见他整张脸都红了。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朝着我我结结巴巴:“我,我不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事,十七还是十八又有什么不同。我这里事杂,你先回家去吧,过几日我生辰,请你喝酒。不过,大约那时,我也不该住在这里了。”

    这次陆云暮没再说什么,点头应了,而后便跟着有行出了门。我站在原地有点发懵,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只觉得两侧太阳xue一片麻木,估计是思虑过度,加上昨晚还没睡好。一时间我就没什么兴趣再想这些胡七杂八的事,也不想再去吏部看齐文初脸色,干脆转头回屋继续睡觉。

    总归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事态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