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病伤痛,又怎么说得清呢。

    所以谢修回来时只带了部分亲兵先锋,主力的大部队还在由陆家那位新秀领着善后。这次大胜也有运气成分在,草原的老汗王忽然病危,又因迟迟未立继承人,底下的儿子们按捺不住打了起来。其中一位不愿再和天朝打下去,偷偷与谢修联系,让本朝助他登位,他愿与本朝谈和,他在位时不犯边境。至于为什么后面把河西走廊也给让了出来就不太好说了,但据说这次主力大军会与新汗王和使臣一同回京,当面与皇帝老爹和谈。

    于是我香了没两天,陆将军回朝那天,风头又被齐文初抢了去——不过我看他这个风头出得不是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觉得那个新汗王眼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和谈的事与我无关,近来的闲暇时间我都是去相府看望谢修。

    一来吧我是觉得谢修给了我这么大的脸面,我也不能这么不识好歹,二来谢储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特意写信让我常常去看谢修,然后再写信告诉他谢修的情况。三来……谢修看我的眼神,常常让我想起我娘。

    他与谢储和我娘长得都不像,也不像他爹谢岭,就这么扎眼的一个好看极了的人,我开始时畏他,现下却极想亲近。我当成年人当了太久,就算现在披了个小孩的壳子,也早就习惯自己把事情都打算好。但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却开始稍稍放松,大约人的直觉是作数的,从心底就知道谁可以容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