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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他物。

    我没再思考,顺着自己的直觉道:“人挺不错,很聪明,又懂得分寸,我这几日烦他照料了。”

    说完我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谢储说话,便转身打算回船舱休息。

    就听见谢储这时朝我道:“殿下如此不愿同臣说话?”

    我便不由得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

    未果。

    于是我只能回头,朝他笑道:“小舅多虑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一三六

    我确实是累了。

    累得不想再去思考那些不敢明说、通通掩藏起来的缘由和目的,也不想再知道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

    我疲于奔命企图扭转境遇的所有挣扎到现在归纳一览,全不过是徒劳无功。在京城渐渐逼近的如今,我也该像曾经百般思考后决定的那样认命了。

    我跟着谢储在直沽码头下船,稍作休息便坐马车直奔京城。马车开到城门前排队等守城的卫兵查验,一片喧嚷声中,我从车窗里朝外,看见城墙石刻的京城几个大字,恍然发现,这竟是我第一次看清这座城门是个什么模样。

    我从这座城里逃出去过,如今又自己走了回来。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早就知道了。

    马车悄无声息地带我回了晋王府,有行正在门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