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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服的定是大将军留给他的人——您说的难道是,兵部尚书陆大人?”

    我叹了口气,朝身后的椅背靠了靠:“是啊。朕怎么会觉得陆宁一定是留给朕的。明明还有谢储啊……”

    如今看来,谢储离京的那段时间不过是为了避开锋芒。即便有什么旖旎暧昧,大约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他哪里比得上陆云暮。

    他杀了我的陆云暮,我为什么还会喜欢他?

    我真的——喜欢他吗?

    我仰靠在椅背上,望着殿顶下层层叠叠的藻井出神。就在此时,问福慌慌张张推门进来:“陛、陛下,安国公折回来,说、说要见您——”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截紫色长袖在他身后撑住了半开的门,而后谢储便迈步走了进来。

    “谢礼走的那日,同臣说了一句话。”谢储站在我面前直直望着我道,“他说,为人臣者,‘媚上’本就是本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倘若自恃身份万般推脱,便是失了本分,是为‘不忠’。”

    他朝我躬身一揖:“今日方明白,陛下厚臣,是臣的荣幸。臣岂能因小失大,使我君臣离心?”

    “臣,叩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