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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思考,王恒川朝我拱了拱手:“齐公子,在下有事上岸,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不等我说话便匆忙下船,转眼便不见踪影。

    我站在船头又看了一会儿,见有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朝那中年男子跑去,递给了他一封信还是什么,而后就走了。那男子朝信上看了一眼,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纸便掉在了地上。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慢慢蹲下身把信纸捡了起来,四下看了一圈,把信纸揣在怀里,急匆匆便走了。

    我觉着这人异常的行为大概率同王恒川有关系,果然中午时货物都已经在船上安置完毕,却迟迟并不发船,也不见王恒川人影。直到傍晚时王恒川才回来,那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押着跟在他身后。

    我与陆云暮被请去他房间喝茶,刚一进门就看见那男子嘴被白布堵着,歪七八扭地跪倒在地上。一旁王恒川正摆弄茶具,见我俩进来,便出声招呼我们过去坐。

    刚刚坐好,没等我问他这人是谁,就见王恒川缓缓扇了两扇,朝我笑了笑,便笑眯眯地冲陆云暮道:“陆贤弟,你我平日诸多芥蒂,但在此人面前,也当暂且搁置了。”

    他面上仍笑,看起来却莫名让人觉得凶狠。

    “此人便是谢知州那智斗话本里被大老爷‘赤心感化,的逆贼,是你师兄救过的白眼狼,是害死曲闻的罪魁祸首。”

    他笑着看向陆云暮:“这样一个人,陆贤弟,你觉得他是该杀呢,还是杀呢,还是,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