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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但为什么他就能一如既往从不偏倚,牢牢就站在我对面,只对那个谢氏尽忠?

    “春节佳节,孤去拜见皇兄本就是应尽礼节,这有什么需要与左相和大将军商议?”我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讲出来,“难道他两位要拦着孤不成?”

    有行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道:“该送往秦王府上的新年贺礼我早已在年前便备好送了过去,殿下无须亲自再去了。”

    “那孤该谢谢你才是。”我也站起身,有行顿时便矮了我一头。他身体残缺,发育便也受影响,从来是一副纤细瘦弱的模样,这几年一直比我矮。我垂头看他:“只是孤也很疑惑,你这般懂规矩,却也不曾让孤知道送出去什么,在孤面前,还是一口一个‘我’。”

    有行面色大变,立时便朝着我跪在地上:“是……是奴才僭越。请殿下责罚!”

    我看着他伏在地上,脊背曲着,团得仿佛一个平顺的半圆,便有种恍惚。我以一个人的身份去呼喝另一个人,让他是人也不似人。我自知并非有蛊惑人的魔力,那这种结果,到底是因为是我非人,还是是他非人?

    我忽然觉得头痛,似乎像是要裂开一样,于是又开始觉得恶心。我让有行出去,而后自己抱着头靠在桌子上,当时有所缓解,但又过了一会儿,就只想把头往桌子上砸。

    没砸成。

    又是陆云暮拦住了我。

    我看见陆云暮似是想与我说话,但我听到耳朵里的只有一片嗡嗡的杂声。我只好把头埋进他怀里,又过了许久,那片杂音才消失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