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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势已至此,倘若迟疑太过,只会酿成杀身大祸。”

    我顿时便懂他说的“大祸”是那位曲闻师弟因他而死的事。看来这件事对他影响确实深重。

    我心里一松,知道有了突破口。

    我假装思考,慢慢道:“曾先生,据我所知当初谢知州在武当讨逆,回京带了一颗‘贼首’——却不知道他斩杀的,是哪一位?”

    曾煦平静看我,半晌才开口:“是我师弟曲闻。”

    我定眼看他:“你的头发,是因此白的吗?”

    他淡淡道:“我不知道。”

    我心想,他果然自己都不敢去想清楚缘由。正要乘胜追击,却听见他道:“曲闻之死,抑或我死,早都在我预料之内。自从决定踏上这条路,生或死,早已不在我计较范畴之内。曲闻与我有约,他不过先走一步,我早晚也会随他同去。”

    我:……

    什么意思?

    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奇怪啊?

    ……是不是我想多了?

    我疑惑看他,却见他朝我一笑,似感喟一般道:“缘由这般简单,我却一直没想明白。齐公子,你不必猜测了,我来告诉你。我与曲师弟志同道、合两情相悦,是同道中人,也是同路之人。”

    “我有幸与他相识相伴,更有幸与他志向一致。他未能走完的路,我来替他走下去。”